该诛九族。
但是沈怀安和父亲保下了我。
父亲将侯位还了回去,兵权上交,沈怀安主动从朝堂上辞官,镇北候一家上下,都被打为平民。
皇帝又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,将他们流放到南蛮。
南蛮偏远,湿气重,蛇蚁鼠虫数不胜数。
镇北侯府功高盖主,皇帝难得有了机会将他们流放到那里,本就没想着让他们活着回来。
“怀柔,是娘亲对不住你,娘亲不该听信宋渺渺的……”
“夫人,您认错人了。”我面无表情地打断她的哭诉,“我是姜太傅流落在外的女儿,和镇北侯府没有任何关系。今日您肯来看我,于情于理我该感激,但也仅限于此。”
母亲愣在原地,泪如雨下。
顾长安在前面等我,我头也不回地向他走去。
我们的婚礼重新举行。
侯府上下离开上京那天,顾长安低头吻了吻我的额头:
“照照,南蛮偏远,他们这一走,兴许就是天人永隔,你要去送送他们吗?”
我摇摇头。
真正的沈怀柔早就和他们天人永隔了,而今活在这个世界上的,只有姜照。
顾宴礼死后,顾瑾便成了新的太子。
顾长安自愿放弃王位与封地,带我去了南山,买了座宅子,隐居山林。
没过多久,我就收到了沈怀安一行人在去往南蛮的路上,染了疫病,不治而亡。
我对着窗静默了许久,最后将沈怀安临终前送来的一纸书信烧了。
信上只有一行字——对不起,怀柔。
我叹了口气,顾长安从身后将我环住,下颌抵在我的发顶,轻声说:
“没事了,照照,都过去了。”
半生的沉浮,往后都只在江湖夜雨的往事之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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